[BL] 爱你,致死不渝
笔于:夕月
『欧辰篇』四周一片黑暗,我在哪里?脑海里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车祸的那一刻,易秦应该没事吧?
身体没有任何的不适,似乎一切只是一场梦境,我只不过睡了一觉而已。我睁不开我的眼睛,怎么了?
“辰?辰,醒醒,辰。”白易秦的声音在欧辰的耳边回荡着。
“唔......易秦?”欧辰吃力的睁开眼睛,睡意朦胧的眼睛在看见白易秦之后瞬间清醒。欧辰孩子气的揉了揉眼睛确认白易秦并不是幻觉。
“呵呵,怎么了?”白易秦看到欧辰孩子气的举动笑道。
“易秦,你还活着!我的宝贝,你还活着。”欧辰激动的从床上扑到白易秦胸怀,双臂用力地抱着白易秦,害怕有一丁点的漏洞都会让白易秦消失。
“你又怎么了?我们都还活着不是吗?笨蛋。”白易秦翻了翻白眼看着激动无比的欧辰道。
“我们都还活着?”听到白易秦的话欧辰低声喃喃道。“宝贝,告诉我今天是几年几月几日?”欧辰松开环抱着白易秦的手臂,改为紧扣着白易秦的肩膀边说边摇晃着。
“停停停,别晃了,我好晕......”白易秦挣脱不了欧辰的手,脸色苍白的阻止。“你说今天吗?今天是2013年1月21日啊。你怎么睡一觉醒来就好像失忆了那样啊。”白易秦撇嘴看着一脸傻样的欧辰道。
“2013年1月21日?不会吧......”欧辰松开紧扣肩膀的手臂失神喃喃道。“也就是说,我重生了?而且时间还倒退了?”欧辰还在纠结着的时候,只听白易秦说一句:“我肚子饿了。”下意识的离开床快步走进厨房。
怎么可能呢?我重生了而且时间还倒退了?那么是不是代表那一天我可以不让易秦出去,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可是,好像有点奇怪啊......这种事情竟然让我遇见。唔,会不会之后的事情都是跟着记忆中走......想到这里欧辰猛然发现,他现在的举动就是重生前的举动,一个都不差。
好像有点邪......算了,不管了。只要能和易秦在一起,怎么样都无所谓。思绪走神手脚却利落的在流理台挥舞着刀子。恰巧走进厨房准备喝水的白易秦看的心惊胆战,一把夺过欧辰手上的刀嚷道:“切东西的时候走什么神啊!很危险你知道吗?!”说完一脸怒气的看着欧辰。
回过神的欧辰看见白易秦手上拿着刀子,一脸茫然的看着满脸怒气的白易秦道:“易秦,你怎么了?”被反问的白易秦气到了极点,憋了一会儿后呼出一口气无力的挥一挥手把刀子给回欧辰道:“随便你了,木头。”
欧辰莫名其妙的看着白易秦,脑子里一边回想着当时的他们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看着又走神的欧辰,白易秦叹了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厨房却听见一声“啊!”。回过头看欧辰一脸了然的表情抽搐道:“你醒了之后的一切行为至于两个字能形容。”欧辰听到白易秦的话看着他道:“什么?”白易秦吸了一口气道:“诡异。”
“......我该怎么表达我的无语?”欧辰欲言又止几分钟后道。“出去看电视啊,乖。厨房很脏。”不待白易秦回话欧辰便把白易秦推出了厨房并且关上了门。
1月21日吗?距离出事的那一天还有不少时间,到那时候绝对不能心软让易秦出去了。“易秦,帮个忙。”想通了的欧辰打开门对在外看电视的白易秦道。“嗯?什么?”白易秦抬起头疑惑的看着欧辰。
“帮我在日历上圈起3月23日那一天。”看着一脸疑惑的白易秦,欧辰脸色柔和道。“为什么?”白易秦蹙着眉问。“让你圈就圈,别问那么多。”欧辰一脸笑意的看着一脸不满的白易秦道。
易秦,我会用我的方式保护你。不管你要误会我也好,讨厌我也罢。我只希望那一天的事情不会重演,我相信我的重生也是为了阻止这一件事情的发生。相信我,白易秦。我们,要在一起,到老,到死。
“装什么神秘啊,说好不隐瞒彼此的。”看着一脸笑意的欧辰,白易秦不满的嘟嚷道却还是把日历上的3月23号圈了起来。交代完成后,欧辰好心情的继续在厨房准备午餐。他这人可能什么都很普通,可是厨艺却好得不得了。也多亏了这厨艺,他才会和白易秦相遇。
“易秦,吃饭了。”捧着菜肴,欧辰把三菜一汤一一摆放在餐桌上。放下菜肴后进入厨房为自己和白易秦拿起白饭。听到欧辰的呼唤,白易秦自动自发的去洗手间把手洗干净后,便坐下等着饭碗。
“你啊,以后自己去拿饭。”欧辰无奈的摇摇头看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白易秦道。“为什么?!”白易秦有些错愕,孩子气的提高声量质问道。“我觉得我快把你给宠坏了。”看着质问自己的白易秦,欧辰一脸淡定的答道。却只听见‘噗’的一声,白易秦已经笑得前俯后仰了。
“可我怎么感觉不到你的宠溺?”白易秦擦着眼角的泪满脸通红说道。“嗯?感觉不到?你确定?”欧辰挑眉压低声音沉声道。“是啊,我非常确定!”笑够了的白易秦一脸认真道,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好了,别闹了,饭菜都凉了。”欧辰揉了揉白易秦的头毛后,坐落在白易秦的对面。食不言,寝不语的安静,并没有把气氛弄尴尬,反而透露出一丝温暖,家的温暖。
“退了,吾木森月吾十森热粗去云吧?”(对了,我们3月23日出去玩吧?)突然白易秦一边进食一边口齿不清道。欧辰抬眼看了看他,咽下口中的食物道:“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吃完饭才说。”接着继续和白易秦夺食。
吃完饭过后,白易秦和欧辰按照惯例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欧辰突然想起刚刚白易秦似乎想说什么可是自己听不清便道:“你刚说什么?”被问话的白易秦有些茫然的看着欧辰数分钟后‘啊’的一声:“我是说,3月23日我们去玩吧?”
听到这句话,欧辰身体一僵,露出僵硬的笑容对白易秦说:“乖,那一天我们不去玩,在家呆着好不好?”白易秦瘪着嘴说道:“为什么?”欧辰摸了摸白易秦的头,眼睛失神的看着远方喃喃道:“出去,就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回不来了?呵呵,你在说什么啊辰。”白易秦看着失了神全还低喃着的欧辰有些僵硬的笑了笑问道。“不管怎样,那一天绝对不要出去!”欧辰猛地扭头直视白易秦的眼睛认真道。
“你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醒来以后你都怪怪的。有什么事情都别瞒着我好吗?你让我在日历上圈起3月23号,可是那天并没有任何节日不是吗?为什么要圈?还有,为什么我说那一天要出去你坚持不让我出?你不是说最疼我的吗?!”白易秦紧蹙着眉头说出一个又一个的问题,说到最后还下意识的把音量调高。
“易秦,你先冷静。我爱你,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就这一次,听我的,好吗?”欧辰听着白易秦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看着白易秦带有愠怒,语气轻柔的劝道。
“我真的不想这么说,可是我觉得说了比较好。”白易秦直视着欧辰的眼睛,接着道:“我们,冷静一下吧。”说完后低着头看着地面不再言语。
欧辰听了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什么也没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白易秦,欧辰抬起手,就在白易秦以为欧辰会揉他的头发的同时,欧辰却把抬起的手放下,往门口走去。“嗯,我们冷静一下。我去外面,你呆在家别乱跑,知道吗?”说完也不等白易秦的反应就开门走了出去,转个身把门轻轻地合上。
白易秦错愕的看着关上的门,不敢相信欧辰就这样接受了他说的冷静一下。他以为欧辰会死缠烂打一阵子后,一脸委屈的往外走,而不是一脸平静。辰他,会不会离开了就不再回来了?几个小时后,白易秦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最后视线停留在门上。出去找辰吧?这样想着,白易秦便跨出大步子打开门。转个身刚把门关上只听身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说道:“你要去哪里?”
白易秦自然反应的转过身去退一步看着声音的主人,瞪大眼睛道:“你不是说你去外面的吗?”欧辰抬头看着站着的白易秦道:“出了家,在门口也算外面吧?你要去哪里?”白易秦抽搐嘴角的看着一脸平静的欧辰,几次开了开口却没说什么。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的欧辰也不急,就这样看着白易秦等待答案。
“我......我以为你走了啊,不要我了什么的......”白易秦小声地说着,脸微微的泛红。欧辰看了他数秒后缓缓站了起来边道:“不是你让我走的吗?”白易秦看了看欧辰又低下头小声道:“我以为不会那么干脆的就走啊,还说什么最爱我,哼!”看着小声叨念的白易秦,欧辰眼中慢慢的泛着宠溺:“我听到咯。”白易秦抬起头看着欧辰数秒后,哼的一声别过头不再看他。
“乖。”欧辰抬起手揉了揉白易秦的头发继续道:“听我的话,嗯?那一天我们呆在家里就好,好不好?”白易秦拍开放在自己头上的大手,不满道:“那你说说原因,为什么那一天我们不能出去?”被拍开手的欧辰把手改为搂着白易秦的腰,沉默数秒后道:“......我不知道能不能说,不过我会以另一种方式来告诉你,为什么。”
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欧辰回头对着满脸怨气的白易秦道:“回家吧。”看着满脸宠溺的欧辰,白易秦觉得脸部更加升温,别扭的快速走进房子边道:“快进来啦,笨蛋。”随后跟着进来的欧辰无奈的摇了摇头后,踏着有力的步伐往房间走去。
“你干嘛?”看着走进房间的欧辰,白易秦好奇的也跟着进来看了看。“拿钱。今天出去吃,被你这么一折腾都没时间煮饭了。”欧辰拿着皮夹看着充满好奇的白易秦道。“啊?外面吃哦?”白易秦听了后有些为难的皱着眉头看着欧辰。“现在煮饭来不及了,都已经8点半了。将就一下外面吃,不然你该胃痛了。”欧辰一边把皮夹塞进裤袋一边走近白易秦。把皮夹塞好后,欧辰伸出手捏了捏白易秦的脸宠溺道:“小坏蛋。”
“什么嘛,放开你的手。”被捏着脸的白易秦挥舞双手挣扎着。看着充满活力的白易秦,欧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当时没有我,他是怎么过得?是不是在短时间内快速地消瘦?还是性情不稳定?或者自暴自弃的自杀了?不管是哪一个,都足以让我后悔为什么没让他和自己一起走。现在我能改变那个结局,我不会再让那一次的车祸重演。
“走吧,要在哪里吃?”欧辰握着白易秦的手走在街上。白易秦探头探脑也不知道在干嘛,听到欧辰的问话,歪着头低声道:“去吃西餐好,还是中餐?我想吃西餐也想吃中餐,可是怎么吃的来啊?小吃好像也不错,可是辰不喜欢啊......”看着摇头晃脑嘀咕着的白易秦,欧辰即使再讨厌不健康的小吃也只能开口道:“你想的话就吃小吃吧。”
白易秦瞪大眼睛微张着嘴看着欧辰,不敢相信一向注重健康的欧辰会说出这种话。“真,真的吗?!”看着一脸惊讶的白易秦,欧辰不得不思考从前的自己对白易秦是否太过严厉。“嗯,你喜欢就去吃,不过不能吃太多,知道吗?”得到确定的答案,白易秦脸上笑开了花,用地的点着脑袋瓜便道:“快点快点,辰也要吃哦!”
看着因为能吃小吃而像个小孩一样的白易秦,欧辰悔恨起当初自己的狠心。向来注重健康的他不喜欢吃小吃,连带着也不让白易秦吃。他还记得有一次,白易秦背着他偷吃了小吃被他发现。狠狠地骂了一顿之后,在街上看到小吃的时候白易秦连看都不敢看几眼就拉着他快速的离开。起初他不理解为什么白易秦的反应会那么激烈,直到有一次看到白易秦的日记上写着【辰不喜欢我吃小吃。白易秦,你绝对不能再吃小吃了。不能惹辰生气,不能让辰讨厌自己,不能。】
当时的他不明白,之后有一次无意间提起才知道原因。“因为辰是最重要的,比任何人都重要。”白易秦一脸坚定的说道。往后的日子,即使偶尔欧辰买一些小吃回家,白易秦也只是看看过个瘾之后就没再碰过了。他开始学习欧辰的饮食习惯,刚开始因为不喜欢菜肴而空肚子。快速的消瘦让欧辰着急却也没办法劝白易秦,只能经常煮一些白易秦喜欢的菜肴给他,即使一个星期吃了五次的菜肴,即使一天吃了三次的菜肴。
“辰?走了别发呆了!”拉不动欧辰的白易秦不得不停下呼唤着走神的欧辰。心急着去吃小吃的白易秦也懒得计较再次走神的欧辰,再不快些的话东西都卖完了!回过神看着心急的白易秦,欧辰无奈的笑了笑,拉着白易秦奔跑了起来。“知道你心急,跑着去吧,累也就那么一下。”最重要的是你开心。欧辰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太过煽情他说不出口,也相信白易秦会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抵达夜市的时候,时间不早了,却正是人多的时候。白易秦拉着欧辰左躲右闪的觅食,他知道欧辰不喜欢小吃,所以他不想吃不太健康的食物让欧辰不开心,虽然小吃都不健康。正想继续往前走的白易秦被往后拉了拉,回头看着欧辰,却见欧辰看向一个小吃档口道:“看,那不是你最爱吃的吗?去买吧。”说着回头看着一脸痴呆的白易秦继续道:“吃你爱吃的,不用顾忌我。”
虽然有些怀疑欧辰的这一句话,不过白易秦还是兴奋的一蹦一跳的去买了章鱼烧。看着兴奋过度蹦跳着的白易秦,欧辰无奈的摇了摇头笑了。每次外出白易秦都没带钱,因为欧辰身上总是有为他准备的钱。这时候想都没想就去点章鱼烧,想必是忘了自己身上一分钱也没有。果然,白易秦转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欧辰,欧辰一个没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边笑边付钱给小贩老板。
付好钱后,白易秦一手拉着欧辰一手拎着袋子道:“我把你的份也买了哦!你一定要吃!”看着装着两个盒子的袋子,欧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塞进白易秦的口袋道:“拿着钱,要买什么就买。袋子给我,我拿。”说着便伸出手拿走了白易秦手上的袋子。拍了拍被塞进口袋的钱,估摸着分量。随后白易秦四处张望,带着欧辰走去街边的椅子,让欧辰坐在椅子上道:“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买就好了。”说完后趁没人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凑近欧辰的嘴亲了一下。
欧辰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快去吧,我等你。找不到我的话就电话联络,嗯?”白易秦笑着用力的点了点头便快速的往人群里走了进去。欧辰不是不担心,可是他知道白易秦有自己的坚持。他是男人,白易秦亦是男人,所以他不会阻止白易秦想做任何的事情,因为他们都是男人。
欧辰突然明白,幸福其实就这么简单,不必多激情多浪漫,只要你爱的那个人在身边。看他哭了,你难过;他笑,你开心;他烦恼,你想办法逗他。贫穷的时候,他在你身边和你一起挨苦;富有的时候,他在你身边为你打气加油。回家的时候,有一盏灯为你留着,有一个人准备了一桌的香喷喷的菜肴,在你开门的那一刻对你说‘你回来啦’。爱也就这么一回事,对上眼了,有感觉了,沦陷了。想他想的吃不了饭,睡不了觉。想他是不是也在想着你,然后像个傻子一样乐开了怀。
时间飞逝,一转眼便来到了3月23日,也就是他们出事的那一天。
本以为把自己说的话听进去了的白易秦,却开始嚷嚷道无聊要出去。欧辰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却让白易秦出去的欲望越加的高。最后实在是被烦的无可奈何,欧辰只能硬着头皮带白易秦出去。虽然这一次不需要开车,可是欧辰心里还是有疙瘩。
走在人行道上,欧辰不断地东张西望,稍微一些比较大的声响都会把他吓得一惊一乍。白易秦看着和平时不一样的欧辰挑着眉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让你出来而已啊,怎么神经兮兮的。”欧辰把移动的视线停留在白易秦的脸上,扯了扯嘴角道:“呵呵,没事,没事。”
看着似乎有些心虚的欧辰,白易秦翻了翻白眼便大步往前走不再理会欧辰。看着大步走开的白易秦,欧辰也顾不上那么多,小跑着跑到白易秦身边,一把拉起他的手。他们牵着彼此的手,在大庭广众,万目睽睽之下。
一路平安的走到广场,欧辰心里松了一口气,他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真好。白易秦则在踏进广场的那一刻起就拉着欧辰逐个逐个的进入商店然后退出来。欧辰的双手从空荡荡到最后的满满,幸亏欧辰的工作赚钱,不然连吃都会成问题。从最前面的商店买到最后面的商店,白易秦看了看欧辰腾不出更多空间的手,便选择去咖啡厅休息了。
等蛋糕咖啡都上桌以后,白易秦看着对面甩着手的欧辰,心里有些心疼愧疚却也没表现出来。“等下你还要去哪里?”欧辰看着低着头沉默吃着蛋糕的白易秦开口道。被突然的问话有些吓到,白易秦猛地一抬头疑惑的看着欧辰数秒后才茫然道:“随便吧。”随后便继续吃蛋糕。看着吃的津津有味的白易秦,欧辰把摆放在自己面前的蛋糕推到白易秦面前道:“你吃吧。”
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蛋糕,是自己最爱的巧克力口味。再看看面前摆放着的,是自己第二爱的提拉米苏。白易秦有些为难的注视着两块蛋糕,然后抬起头看着欧辰一脸委屈。欧辰看着白易秦委屈的脸‘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在白易秦鼓起脸之后带着笑意道:“两个都是你的,都吃吧,呵呵。”
吃完蛋糕之后,距离晚餐时间还有一阵子,欧辰也不敢带着白易秦乱走,无论走到那里都一脸的防备。白易秦无聊的被欧辰拉着兜兜转转,忽然眼睛一亮扯了扯欧辰的手道:“我们去海边吧?”被扯着的欧辰无力的叹了一口气道:“看看现在几点,看看这太阳,我才不要去。”白易秦抬起欧辰戴手表的手看了看,又转过头往外面探了探,最终撇了撇嘴放弃了这个想法。
“那我们现在要去那里啊?”白易秦有气无力的问着欧辰。欧辰思考了一下,看了看手上满满的袋子,对白易秦道:“不如我们先回家把袋子放下,再想想去什么地方吧。”这时白易秦才反应过来欧辰双手都是购物袋,连连点头后主动分担一些袋子。
两个人手拉着手走在人行道上,有说有笑。偶尔路人注视着牵在一起的手,眼中有着祝福或鄙视或恶心,他们都不在乎。耳边是彼此的声音,街上的吵杂声,汽车的笛鸣声,全都不入耳。一瞬间,欧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飞,白易秦慌乱的跑到浑身是血的欧辰身边哭着喊着,颤抖着双手拨打着救护车。周围全是人,看热闹的人、幸灾乐祸的人、担忧的人,白易秦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抱着欧辰哭。
2013年3月23日。
我出事的这一天。
我们出事的这一天。
我以为我能避免这一天。
嗯,是注定的,我不能避免,也不能改变。
那一天我们走在人行道,一手牵着易秦,一手拎着购物袋。
是啊,人行道。可谁会想到会有意外发生在人行道上呢?不过还好是我......是我。
如果当时我们没聊的那么入神的话,可能会发现周围的喊叫声,以及汽车接近的声音。
易秦没事就好。我只希望这一次不会像上一次那么糟糕。我想,我想,我想......活下去。
当我们发现汽车失控的往我们这里冲时,一切都太晚了。那短暂的一瞬间我们来不及闪躲。
看着惊呆了的易秦,我只能松开手用尽全力把他推开。推开他后就被撞飞了。
痛,浑身叫嚣着的疼痛。视线一片模糊,我看到易秦哭着跑了过来。他很无助,我很心疼。
我还来不及安慰他,眼前一片黑暗,我陷入了昏迷中。
两个月后。
欧辰吃力的睁开双眼,看到的是陌生的环境,一片白色的陌生环境。
两个月,不长不短。昏迷的这段时间里,白易秦总是在他耳边说着每天发生的事情,以及他自己的心情。
欧辰想用后手肘支撑起身体,却发现右手似乎被什么东西压着动不了。微微的一使力,便惊动了重物。
被吵醒的白易秦睡眼朦胧的睁开眼睛,在看到坐在病床上的人后,睡意全无的站起来关怀道:“你醒了,你醒了!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或者哪里疼?”说着的同时手上还不断的翻看着欧辰的伤口处。
看着紧张兮兮的白易秦,欧辰不禁闷笑出声。听到笑声白易秦眼中带着疑惑的看着欧辰,欧辰忍着笑对一脸傻样的白易秦道:“咳,我没事,别那么紧张。”说完后拉着白易秦的手玩弄。本是白皙嫩滑的双手,现在布满一些小伤痕和一层薄薄的茧。白易秦松了一口气的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口中喃喃道:“醒过来了,没事就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看着低着头的白易秦,欧辰抬起没吊点滴的手拍了拍他的头。当欧辰的手触摸到白易秦头发的瞬间,温热的液体顺着白易秦的脸颊滑落。
欧辰叹了一口气,抬起白易秦的脸轻轻地为他拭去眼泪。“让你一个人面对黑暗,抱歉。我不想面对可能失去你的痛苦,非常的抱歉,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一个人。”说着,欧辰移动了一下身体,把白易秦拥入怀里继续道:“我知道对你而言很痛苦,可我希望你好好活着,即使你没有我。我活着,那么我们就继续相爱;我死了,那么我希望你忘记我。”
白易秦红着眼眶,本已停止流泪的眼睛,再听了欧辰的话以后又哭了出来。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换句话说,欧辰所说的话,在白易秦的脑海里也曾浮现过。只是他不曾想过他们的生活会那么的戏剧性,车祸、昏迷,他以为他们不可能会发生这些事情。可偏偏老天要考验他们,他们的爱情本就比异性恋艰难,要找到彼此相爱度过一生的人更是难上加难。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他觉得他们就像站在一个平衡不定的地方,随时一个不稳,他们就会坠入深不可测的地狱。
看着再度流泪的白易秦,欧辰心疼的拍了拍他的后背哄道:“乖啊,别哭,我们还好好地活着啊。别哭,乖哦。”欧辰也曾想哭,在出事的那一天,在他发觉自己不能陪在白易秦身边的那一天。他无法想象没有他的纵容宠溺,白易秦该怎么活,谁会任由白易秦在自己身上撒气也不还手?他知道白易秦心里很不好过,因为他们是同性恋,是不被认可的。白易秦从未向他诉说自己的心事,他也只能任由他把心事堆积着却也做不了什么。
“之后,我们是不是能平安的一起?”白易秦带着浓浓鼻音小声地问道。欧辰拍打着白易秦后背的手停顿了,他不能给白易秦明确的答复,他预料不了未来是怎么样的。等了许久得不到回复的白易秦失措的抬起头看着走神的欧辰再问道:“我们是不是能一起,到永远?”回过神的欧辰低垂着目光答道:“嗯,到永远。”所谓的承诺不过是谎言,他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只能安抚白易秦的不安。
他会在白易秦身边到永远,不管是以什么形态,不管他还是否活着,他都会陪在白易秦身边。我把你护着,为的就是不让你受伤,我心疼。走过两趟地狱,因为你我再度活着,清楚地明白了一个观点,那就是我爱你,致死不渝。